第47章 手腳夠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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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 手腳夠快
弘半煙本就做的是這迎來送往的八方生意，若是沒點認人的眼力勁，也站不到今天的位置上。她一邊熱絡地同安拓打招呼，一邊打探著納晟霖的來歷，半點不冷落後者，畢竟納晟霖不管站在哪裏，身上都有一種不容人忽視的氣勢散出，倒是女扮男裝的宋小果讓弘半煙有些拿捏不準。
一眼弘半煙就知曉宋小果是個女子，女子來這風月之地？還真是讓人有些無從下手、不好拿捏分寸。
就在弘半煙心中暗自衡量的時候，宋小果也在默默打量著弘半煙。眼前這位風姿卓越的嫵媚美人兒，哪裏會和小說裏寫的那些徐娘半老有半點吻合？要說她是琉璃館裏最當紅的姑娘，宋小果也是信的。
在弘半煙的熱情相邀之下，幾人隨著她進入了二樓的雅間，剛坐下茶還沒喝到嘴裏呢，門口就湧進了一堆鶯鶯燕燕，環肥燕瘦各有千秋，看得宋小果雙眼十分火熱。
她故意推了推納晟霖的手肘，壓低聲音湊在他耳畔問道。
「七爺，看看有沒有喜歡的，若是沒有我就代勞了。」
「別忘了我們是來做什麼的。」
納晟霖哭笑不得地回道。
宋小果指尖恍如不經意一般掠過納晟霖耳畔，拖長聲音半真半假地說。「這有什麼，歷來美的東西可不就是為了讓人欣賞的？我留兩個姑娘下來，她們既能掙錢又不會掉塊肉，還能遇上七爺這樣的大金主，我也算是做好事了。」
「你高興便好。」宋小果的動作讓納晟霖心神一蕩，他努力繃住了臉上的清冷。
他也是從宋小果醉酒之後才發現，這個丫頭撩撥起人來簡直要人性命，但越是這樣，納晟霖就越是放不開宋小果。
雖然她長得並不傾國傾城，但納晟霖總覺得她是上天派來收拾自己的小妖精，現在宋小果的舉動也證實了納晟霖所想。
宋小果咯咯笑著，放開了納晟霖，擡眼朝著桌子對面早已紅透了老臉的安拓望了過去。
「安叔叔，喜歡誰你就留下，我保證回去不會亂說話的。」
「……」
納晟霖瞬時破功，哪裏還能保持住臉上的表情，他帶了絲警告之意瞥了眼宋小果，清清嗓子才對弘半煙開口道。「半煙姑娘是覺得我等只配你這些庸脂俗粉？」
就這些，還庸脂俗粉？納晟霖眼光也太高了點吧！宋小果環顧了一圈屋裏的諸多女子，暗自咂舌。
弘半煙也有些掛不住，這些可是琉璃館除了紅牌的那兩位，她能選出最好的了。
搖著綢扇弘半煙依舊保持著笑意。「爺眼光頗高，只是白芷、屈瑤她們已是我這裏最好的姑娘了。爺如此說，想必是心裏已經有了人選吧？只要爺開口，我一定把她喚過來。」
弘半煙一邊說著，一邊朝這些女子揮了揮手，一乾女子滿臉失望地退了出去，忽然宋小果蹦了起來，直接指著那名名為屈瑤的姑娘大聲喊道。
「這個留下，我喜歡。」
「……」
「……」
納晟霖和安拓對視一眼，兩人眸子中都露出了無奈之色。指望著宋小果能有點自覺性，這簡直就是一種奢望。
納晟霖乾脆無視宋小果的舉動，直接對弘半煙說道。「我聽聞這琉璃館中的柳茹雪甚好，就她了。」
「茹雪？這……」
「怎麼？不是半煙姑娘說的，只要我開口，你一定就能把人找來。」
「爺，柳茹雪確實是我琉璃館的招牌不錯，但她現在實在不方便，現在根本無法出來見客。」
納晟霖緊抿著嘴唇不說話，眼神輕飄飄地看了安拓一眼。安拓立即心領神會，兩錠金元寶便出現在弘半煙面前。「我知道是丁躍先出的價，但我們這位爺也不對她做什麼，就是聞名而來想要見見。」
「可是安城主，就算我同意了，這柳茹雪她也不會同意啊。」
安拓一反手，又是兩錠金元寶甩了出來。「半煙姑娘你可要想好，能讓我作陪的人物，難道你會心裏沒點譜？錢，你收好，至於怎麼說服柳茹雪那就是你的事了。」
見了錢，誰會不想掙？面前可是明晃晃的四錠金子，弘半煙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，但她還是沒敢松口。「城主大人，我是真的沒辦法啊……」
「你這麼為難，該不是柳茹雪已經有了身孕吧。」一旁，宋小果正牽著屈瑤的小手，說得很是不經意。
弘半煙臉色一變沒吱聲，而是將屋裏除了被宋小果留下的屈瑤以外的閑雜人都打發了出去。
等人都走了，弘半煙才滿臉難色地點點頭。「這位姑……」
「咳咳咳……」
「這位小爺猜的不錯，確實是這麼回事。丁爺早就將柳茹雪的贖身錢給了我，如今她明面上是還留在這裏，但早已是自由之身，我也無法強迫她做任何事情。」
「丁躍先這手腳還真夠快的。」宋小果意有所指的說道。
剛才的話她不過是試探之語，畢竟身在秦樓楚館還能隨著自己性子的又有幾人？而且看這弘半煙的模樣，應當也是個有手段的人。能讓弘半煙看著錢而不收，宋小果也只能猜測對方是自由身，又或者是身懷有孕，沒想到事情還真是這樣。
不過柳茹雪有孕，這反而更加大了她的犯案嫌疑。
畢竟丁躍先能等，但柳茹雪卻等不了，她總不能讓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出生在琉璃館這種地方吧？所以葉翠蓮便成了她最大的絆腳石。
納晟霖就算貴為七王爺，也不可能去強求見柳茹雪，而且他也不會那樣做。
宋小果呵呵一笑，端起面前的茶水輕輕喝了一口，臉上滿是無所謂。「那便勞煩半煙姑娘替我傳句話，我們來這兒是因著丁家的案子，她若是現在不出來見我等，那只有我回頭尋個理由把她弄去公堂上見面了。」
安拓和弘半煙都吸了口涼氣，宋小果這話說的霸氣，明擺著是要濫用職權了。
但納晟霖坐在一旁就如同聽不到一般，安拓只好硬著頭皮附和宋小果的話語。「半煙姑娘既然知曉我們為何而來，還是快些傳話去罷。」
「是，我這就去。」
弘半煙如同腳下抹了油，一溜煙地出了雅間，房裏唯獨留下不知所措的屈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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弘半煙本就做的是這迎來送往的八方生意，若是沒點認人的眼力勁，也站不到今天的位置上。她一邊熱絡地同安拓打招呼，一邊打探著納晟霖的來歷，半點不冷落後者，畢竟納晟霖不管站在哪裏，身上都有一種不容人忽視的氣勢散出，倒是女扮男裝的宋小果讓弘半煙有些拿捏不準。
一眼弘半煙就知曉宋小果是個女子，女子來這風月之地？還真是讓人有些無從下手、不好拿捏分寸。
就在弘半煙心中暗自衡量的時候，宋小果也在默默打量著弘半煙。眼前這位風姿卓越的嫵媚美人兒，哪裏會和小說裏寫的那些徐娘半老有半點吻合？要說她是琉璃館裏最當紅的姑娘，宋小果也是信的。
在弘半煙的熱情相邀之下，幾人隨著她進入了二樓的雅間，剛坐下茶還沒喝到嘴裏呢，門口就湧進了一堆鶯鶯燕燕，環肥燕瘦各有千秋，看得宋小果雙眼十分火熱。
她故意推了推納晟霖的手肘，壓低聲音湊在他耳畔問道。
「七爺，看看有沒有喜歡的，若是沒有我就代勞了。」
「別忘了我們是來做什麼的。」
納晟霖哭笑不得地回道。
宋小果指尖恍如不經意一般掠過納晟霖耳畔，拖長聲音半真半假地說。「這有什麼，歷來美的東西可不就是為了讓人欣賞的？我留兩個姑娘下來，她們既能掙錢又不會掉塊肉，還能遇上七爺這樣的大金主，我也算是做好事了。」
「你高興便好。」宋小果的動作讓納晟霖心神一蕩，他努力繃住了臉上的清冷。
他也是從宋小果醉酒之後才發現，這個丫頭撩撥起人來簡直要人性命，但越是這樣，納晟霖就越是放不開宋小果。
雖然她長得並不傾國傾城，但納晟霖總覺得她是上天派來收拾自己的小妖精，現在宋小果的舉動也證實了納晟霖所想。
宋小果咯咯笑著，放開了納晟霖，擡眼朝著桌子對面早已紅透了老臉的安拓望了過去。
「安叔叔，喜歡誰你就留下，我保證回去不會亂說話的。」
「……」
納晟霖瞬時破功，哪裏還能保持住臉上的表情，他帶了絲警告之意瞥了眼宋小果，清清嗓子才對弘半煙開口道。「半煙姑娘是覺得我等只配你這些庸脂俗粉？」
就這些，還庸脂俗粉？納晟霖眼光也太高了點吧！宋小果環顧了一圈屋裏的諸多女子，暗自咂舌。
弘半煙也有些掛不住，這些可是琉璃館除了紅牌的那兩位，她能選出最好的了。
搖著綢扇弘半煙依舊保持著笑意。「爺眼光頗高，只是白芷、屈瑤她們已是我這裏最好的姑娘了。爺如此說，想必是心裏已經有了人選吧？只要爺開口，我一定把她喚過來。」
弘半煙一邊說著，一邊朝這些女子揮了揮手，一乾女子滿臉失望地退了出去，忽然宋小果蹦了起來，直接指著那名名為屈瑤的姑娘大聲喊道。
「這個留下，我喜歡。」
「……」
「……」
納晟霖和安拓對視一眼，兩人眸子中都露出了無奈之色。指望著宋小果能有點自覺性，這簡直就是一種奢望。
納晟霖乾脆無視宋小果的舉動，直接對弘半煙說道。「我聽聞這琉璃館中的柳茹雪甚好，就她了。」
「茹雪？這……」
「怎麼？不是半煙姑娘說的，只要我開口，你一定就能把人找來。」
「爺，柳茹雪確實是我琉璃館的招牌不錯，但她現在實在不方便，現在根本無法出來見客。」
納晟霖緊抿著嘴唇不說話，眼神輕飄飄地看了安拓一眼。安拓立即心領神會，兩錠金元寶便出現在弘半煙面前。「我知道是丁躍先出的價，但我們這位爺也不對她做什麼，就是聞名而來想要見見。」
「可是安城主，就算我同意了，這柳茹雪她也不會同意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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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了錢，誰會不想掙？面前可是明晃晃的四錠金子，弘半煙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，但她還是沒敢松口。「城主大人，我是真的沒辦法啊……」
「你這麼為難，該不是柳茹雪已經有了身孕吧。」一旁，宋小果正牽著屈瑤的小手，說得很是不經意。
弘半煙臉色一變沒吱聲，而是將屋裏除了被宋小果留下的屈瑤以外的閑雜人都打發了出去。
等人都走了，弘半煙才滿臉難色地點點頭。「這位姑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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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位小爺猜的不錯，確實是這麼回事。丁爺早就將柳茹雪的贖身錢給了我，如今她明面上是還留在這裏，但早已是自由之身，我也無法強迫她做任何事情。」
「丁躍先這手腳還真夠快的。」宋小果意有所指的說道。
剛才的話她不過是試探之語，畢竟身在秦樓楚館還能隨著自己性子的又有幾人？而且看這弘半煙的模樣，應當也是個有手段的人。能讓弘半煙看著錢而不收，宋小果也只能猜測對方是自由身，又或者是身懷有孕，沒想到事情還真是這樣。
不過柳茹雪有孕，這反而更加大了她的犯案嫌疑。
畢竟丁躍先能等，但柳茹雪卻等不了，她總不能讓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出生在琉璃館這種地方吧？所以葉翠蓮便成了她最大的絆腳石。
納晟霖就算貴為七王爺，也不可能去強求見柳茹雪，而且他也不會那樣做。
宋小果呵呵一笑，端起面前的茶水輕輕喝了一口，臉上滿是無所謂。「那便勞煩半煙姑娘替我傳句話，我們來這兒是因著丁家的案子，她若是現在不出來見我等，那只有我回頭尋個理由把她弄去公堂上見面了。」
安拓和弘半煙都吸了口涼氣，宋小果這話說的霸氣，明擺著是要濫用職權了。
但納晟霖坐在一旁就如同聽不到一般，安拓只好硬著頭皮附和宋小果的話語。「半煙姑娘既然知曉我們為何而來，還是快些傳話去罷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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